来,顺道给皇上送过去。”
赵德福看着春儿果真拿着几只纸包走过来,只觉太阳穴跳了一下。
一盏茶后,月夕晃晃悠悠地坐在步撵上,手里拎着一袋蜈蚣干。她打量了一眼赵福德的背影,问道:“既然去游玩,我自个儿带人去就是了。公公怎么反倒把我的人打发了?”
赵福德恭顺地退至步撵旁,笑道:“回公主的话,能陪公主左右,是奴才的福分,是奴才受宠若惊才是。去慧园并不需要许多人。怕人多了,太后那头又要责怪了。”
月夕淡笑着,心中却不由得狐疑。
方才出门时,赵福德说稍后皇上兴许要过来,让春儿领人将乱糟糟地苕华宫收拾妥当。
月夕那时就觉得怪异,如今听了赵福德的话却越发肯定,赵福德确实是故意支开她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只带了木讷的棠儿。
她对这内廷不熟,只觉得往北穿了一道道宫门,到了北边的一处宫门前。
抬头看,那牌匾上写了慧园二字,下方站了一人,身着水蓝色圆领衫,长身玉立。
却是多日未见的是张定安。
步撵降下,棠儿上前将月夕搀扶出来,便听张定安道:“公主来了。”
月夕瞧着他,心头有些怪异。
她好歹已经顶着这公主的名号多日,纵然是周嬷嬷之辈,见了她也不得不老实做礼。这张定安却是嚣张,上回和这回都从未行礼。
她不由得蹙眉道:“大人与我十分熟稔么?如何连行礼也免了?”
张定安却讶异:“公主过去不拘小节,从不叫我见礼,我也习惯了,怎么如今讲究起来了?”
月夕不由得看向棠儿,问:“是么?”
棠儿赶紧摇头,道:“回公主,奴婢也是第二回见张太医,过去之事并不知晓。”
张定安浅笑,打了个手势引她入内。
月夕跨入园中,只见园子幽静得很,花树扶疏,假山叠嶂,不像宫室,倒像是民间的宅子,倒是有意思。
她看张定安的背影,问道:“大人怎么来了?”
话音才落,忽而身后的宫门支呀关上,落了栓,而后便听张定安道:“皇上口谕,公主今日起移居慧园,静心修养,不得离开慧园一步。”
月夕看着他,目光一寒:“皇上想软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