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
当使者问起海阳公主的病情时,皇帝没有回答,只说一切安好,并让礼部设宴款待。
可丘国使者哪里肯善罢甘休,据说很是不高兴,在礼部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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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上打发丘国使节,花了不少银两吧?”张定安坐在下首,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盏茶,抿了一口,“虽说是回去复命的,也需得让他们说的好听才是。怎么说的,买糖资?”
御座旁龙涎袅袅,座上之人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
梁朝开立一百三十年,已然不复昔日的强壮。百年盛世不再,番邦朝贡中止,甚至屡屡挑衅。昔日漠北外的丘国,却在几代君王的励精图治中渐渐强大,不断馋蚀梁朝的领地。过去的梁帝多以友邦睦邻自居,用金银财宝换取摇摇欲坠的安宁,直到去年,先帝终于在长子的怂恿下热血了一回,未料惨败告终,王朝的气数至此坠入深渊。
国库空虚,边防积弱,连和亲也要看人脸色,张定安只觉一阵心塞:“去年先太子战败,可谓后患无穷。先帝散财求和,记得当初为了筹集赔款,还折了个户部尚书,如今还得继续赔钱。方才过来时听礼部那头埋怨,丘国人似乎并不罢休,还想接着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