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苏寒露把手里的账册扣在炕几上,下炕来坐到了白日里江意行坐过的地方,示意他继续。
“从前白刺看场的几家打听白刺,小的按照大小姐的话打发了他们,”胡杨跟着也换了个方向跪,“杨大叔私下让小的递话大小姐,那些狗腿子盯得大伙十分紧,若一直这般,杨大叔他们要在城外便无法动弹,到时年初一城里的事如何收拾?”
“还有马家铺子咱们还要继续留着么?”
“六爷几乎算是把镖局连根拔起,附近几个坊里的兄弟们可有危险?是否要安排人离开京城?杨大叔说沧州码头过年那几日最松懈,能用老办法把人送出去。”
苏寒露发觉从这个角度看她白天站着的地方,十分之逆光,大约江意行今天看见她的都是黑脸。
她耐着性子听了一阵,便知有人不是沉不住气,就是被江意行策反。
杨大叔为人厚道,总被人架起来说事。
用王小毛之死来震慑,只能管得住人心一时的浮动,想要长长久久,还是要巨利。
不过,对目前的她来说,唯有鲜血开道,才能路途畅通。
她冷漠道,“晾着。让我看看,是哪个先跳出来。”
胡杨下意识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