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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了莲雾端了茶点去书房的声音，暂时打断了屋里的沉默。
江意行慢慢系好腰带，压着想要去质问苏寒露究竟她想做什么的冲动，一如往常走去书房看书。
想也知道，不论他质问什么她到底要怂恿江锋做些什么，她都绝对不会承认，甚至还会反唇相讥，骂他多管闲事。
但耐着性子看了好几页书之后，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两日江锋根本没时间和她见面。
真是小看她了。
江意行皱着眉继续看书。
第二日，他还是去了一趟双桐居。
苏寒露不肯见他，隔着帘子娇气道，“我病着呢。”
江意行并不恼，拿出一封信丢给她的丫鬟，坐在远处淡淡道，“有人看见白刺进城了。”
递信的石榴顿了顿。
苏寒露拍拍她地手让她莫怕，而后拆着信随意答道，“是么？谁看见的？劳烦六叔替我挖了他的眼。”
饶是晓得她性子的江意行，在听见这句话后忍不住皱眉，“寒露！”
苏寒露却没有再胡言乱语，而是凝神盯着这信。
房间里燃着淡淡的香，用来掩盖一些味道。
江意行尽管没有在空气里闻到什么异样的气息，但因这香的烦扰，总让他想起那一晚她浑身无可掩饰的血腥气。
当时他气血上涌，所有的考虑都失了往日的分寸，哪怕知道她有一万个不妥。
隔了好几日再来这里，当时那种无可言说的异样感再次袭上心头。
就连她静静翻看信笺的声音，都让他觉得无比烦躁。
苏寒露慢慢合上信，转头去看帘子外的人，她道，“你要杨大叔他们回肃州？为什么？”
信里是江意行给杨大叔他们镖局几个人的新身份，——当时被他查过好几番的人，尽管查不出什么，他也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京城。
为此，他甚至给他们准备了肃州的军户身份。
江意行却不答这个，而是继续问白刺，“他现在在哪里？当时安州刺史灭门时，他如何从牢狱中逃过的？”
“怎么，这个是我答了你的奖励？”苏寒露冷笑道，“托国公府的福，白刺没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安州刺史如何灭门的，我是谁，能知千里之外的故事。”
江意行道，“我想见见他。”
苏寒露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