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也不是旁的什么下人仆妇,而是江锋。
江锋听见开门声时就站了起来。
苏寒露的脸一下子红了,忙把双手藏在了身后,嗫嚅道,“大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又去呵斥石榴,“大少爷来了你就让人在这里吹冷风么?!”
石榴忙跪下,“是奴婢的错——”
江锋拦着寒露,笑道,“是我想在这里看看这雀儿,没叫她们扰了你。”他指了指廊檐下挂着的那只他两个救来的受伤的小鸟。
苏寒露抿唇一笑,“它好着呢。”
江锋亦笑,“是,我瞧它好得很。像是比前两日还胖了。”
苏寒露把钥匙丢给石榴,叫她进去收拾好了再出来,然后与江锋并排站在廊檐下,让人摘下鸟笼,一起细细看那鸟儿。
说了一阵闲话后,那鸟儿明显不耐烦被人连笼子一起颠来倒去,在笼中扑腾乱叫。
苏寒露怕鸟儿应激,忙让养鸟的丫鬟将它提走,并问他,“对了,这会儿大表哥该是在外书房读书呢,怎么会来我这里看鸟儿?”
江锋也怕她长时间在外面太冷,一起与她往屋里走,笑道,“你忘了?昨儿不是你求了母亲,叫我替你去查账么?”
说着,他指了指远处一个丫鬟,“给你送账本来了。”
苏寒露好似才瞧见那人,惊讶后笑道,“香雪?”
香雪不晓得自己得罪了这院子的哪一个,偏偏被人拉着站在了小门道的通风口上,这会子已经灌了一身的寒气。
听到苏姑娘总算喊了自己,她努力吸着鼻子,让自己镇定些,捧着托盘快步走过来行礼。
苏寒露让人收了那账册,笑道,“瞧把孩子冻成什么样了?你去那边喝杯姜茶暖暖身子罢。”
香雪感激不尽,却不敢乱走。
还是江锋点了头,她才退去了耳房里。
苏寒露看着她进了那厚厚帘子后,与江锋也走进堂屋里。
因她穿得很厚实,要去内室更换轻便的衣裳,便留江锋在暖阁里喝茶。
两人隔着屏风珠帘,苏寒露也不防备似的问他,“怎么是香雪呢?平常来我这里的都是碧云,有时也是美玉。今日那两个那不成都病了?”
江锋叹道,“这个月以来美玉身上总不见好,在我那边后院里歇着。碧云怕人怠慢她,留着照顾。”
苏寒露若有所思地从内室里出来,猜测美玉怕是来月事了,道,“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