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片里。
耿如杞接过了还带着温度的酒囊,看来出了卫所,就一直在衣物里放着。
他再拿起卷好的烟,他很想来一口,压制一下他的周身的剧痛,但最终,还是把烟草收了起来,摇头说道:“行军打仗,尤其是奔袭,不可见烟火。”
锦衣卫的军卒挠了挠头,说道:“俺知道,但是万岁特意交代,若是耿巡抚五毒疼的厉害的时候,就给耿巡抚缓缓神。”
“万岁交代的?”耿如杞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连连点头的说道:“万岁交待的呀。”
“万岁不通军事,以后此类的交待,应该当面告知万岁,方为臣子所为,此所谓谏诤为心,规谏阙失乃是臣子本分。”耿如杞乐呵呵的说道。
锦衣卫的军卒点头后又摇头说道:“咱们都是军汉,不玩他们文臣那么多弯弯绕绕,万岁爷说啥我们干啥就完事了,劝谏是他们文臣干的事。”
“是咧。”耿如杞想了想,劝谏可不就是他们文臣干的事?和他耿如杞有什么关系?
虽然耿如杞也是个文臣,而且是个进士,但是他现在多操持军务,和文臣越走越远了,越是在边塞军务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是对朝中的明公没由来的厌恶。
“劝个屁!”
耿如杞突然狠狠的啐了一口,这有啥好劝的,大明皇帝肯定不是全知全能,他要是什么都懂,还要他们这些臣子们干啥子?
耿如杞自从掌管军务,人也变得越来越糙了。
锦衣卫的军卒笑了两声说道:“就是,劝个屁!”
风越来越大,地上的雪被打着旋卷上天,而太阳的光芒并不耀眼,但是大雪却亮堂堂的刺的人眼眼睛生疼,这就是白毛风的雪灾之后的场景。
冬日行军作战,若是没有下雪还好,若是下了雪,那就是在吃人。
所以林丹汗的军队,走着就走着就散了,可能那些军卒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突然就倒下了,被风吹起的雪掩埋。或许开春之后,野狼们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随我进军!”
耿如杞等到了天黑,奔着素囊台吉的大营而去,大营的两道门似乎是感应到了耿如杞的到来,缓缓打开。
素囊台吉手下,显然有耿如杞的内应,对于一个经营山西数年的耿如杞而言,有几个内应在囊素台吉策应,这很正常。
当然在军卒眼中,这就是用兵如神的代名词!
我们还没到,对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