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在街上的一家早餐店里吃了碗米粉后便去派出所打听陈铁坨的有关情况。
因陈铁坨犯罪入狱的时间太久远,当时参与办案的派出所知情干警不是退休就是调到了其他的地方,根本无任何的前期资料可查;当年所有的案卷都由检察机关移交到了法院;眼下派出所唯一的资料就是由陈铁坨服刑的劳改农场开出的释放证明和户口登记册。
根据政府的要求,劳改释放人员必须持释放证明到原籍的派出所报到,并重新上户口,办理身份证。
而在近5年之内,全镇还没有一个因犯事被劳教或判刑或刑满释放人员登记在册人员。
可以肯定,和陈铁坨一起的那几个人都不是本镇的人!
整整服刑二十年!陈铁坨没有获得政府减刑一天的奖励,可见他在劳改农场的表现!
我向所长汇报了陈铁坨一行人要强夺彪儿的砂卵场的情况后,所长也是非常重视,打电话把陈铁坨村里的书记、治保主任、组长都邀请到了派出所。
因为,二十年的社会变迁,从社会体制到人情世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陈铁坨这样脱离社会太久的人,根本找不到自由生活的起点;回来后才两个月就开始重操旧业,这是对社会的严重不适应而产生的仇视和报复心理,很有可能会走极端。
所长说明意图后,陈铁坨家的组长向大家详细汇报了陈铁坨回来后在家里的一些情况。
“领导!我跟陈铁坨的弟弟是邻居;弟弟和弟媳妇在镇里的农贸市场做鱼生意好多年了;铁坨回来以后,很少串门,晚上偶尔到我家里坐一坐,话语也不多;他弟弟的经济条件还可以,提前半年就把他住的房间进行了粉刷,还添置了新家具;还计划出钱帮铁坨找个堂客,把现在的房子让给他;铁坨回来后就马上帮他买了部手机;弟弟和弟媳邀请他一起做鱼生意,铁坨不想,说是不能依靠弟弟,要自己做事赚钱,等身份证办下来以后就去广东看看!”
打虎亲兄弟!铁坨这个家伙,能有这样照顾、体贴他的弟弟俩公婆,他应该感到满足了!
“不久,他的身份证就拿到了手,他弟弟给了他1000块钱做路费;可是,出去还不到半个月又回来了,还带了7个人,开了两台小车;那天,他们带回了一只大甲鱼、一只狗腿,请我堂客帮忙下的厨,还把我过去喝酒,我看着与他们不熟就没有参加;吃完中饭就走了,之后就再没有见他回来。”
“那几个人的相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