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了才看到凤青恒和陆思婉也在一旁站着,身上裹着厚实的大氅,怀里抱着汤婆子,活像冻死鬼现世。
看到陆卿菀,凤青恒迫不及待道:“父皇,既然陆卿菀已经来了,还请父皇做主,解除儿臣和她之间的婚约。”
“陆卿菀,你顽劣任性,错过大婚,又当街挑衅,害宸王和陆思婉落水,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
陆卿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凤青恒愣住,她以为陆卿菀不愿意解除婚约,至少会辩解几句的,竟然这么好说话的吗?
随即就听陆卿菀悲切道:“臣女痴缠宸王,让父亲出征之前,还惦记着我这个不孝女。
不惜打破原则,求陛下赐婚,成全我这个不孝女一片痴心,此其罪一也;
臣女明知宸王对臣女无意,还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以为宸王送臣女簪花笔墨,就是宸王也对臣女有意,此其罪二也;
臣女明知吉时已过,还是拼命下山,撞见宸王和妹妹同车而坐,妹妹还穿着王妃朝服,一时冲动,害宸王和妹妹受惊,此其罪三也。
陛下,臣女知罪,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无论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女认了。
还请陛下莫要告诉臣女的父亲,臣女不想让他远在前线,还要为我这个不孝女分心!”
话说完,陆卿菀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众人却能听到她难过的哽咽声。
“好一个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陆卿菀流着鳄鱼的眼泪看过去,就见一个一身黑色蟒袍的男人逆光而来。
阳光斜斜打在男人身上,给男人加上了一层夺目的圣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坐在笨重的四轮车上,被人推进来的。
一点点望过去,陆卿菀瞬间瞳孔地震,“哇擦,这不是那天被她酱酱酿酿的那个短命鬼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景佑帝则关切道:“息梧,你怎么来了,御医不是说让你好生将养着吗,怎么还到处乱跑?”
凤青恒也朝来人福身,“见过皇叔。”
陆卿菀傻了,凤息梧,大乾摄政王,双腿残废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她竟然把他给睡了!
让这人知道,她还能有命在吗?
凤息梧淡淡看着自己的腿,“臣弟这伤,养不养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