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容不下他,便如当年的杨宪一般死掉,他也认了。
好小子,整整三十鞭,脊背都烂了,还是死死扛着,朱标都不知道该夸他有种,还是说其是头倔驴。
见其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朱标,蹲了下来,哽咽道:“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你,你要记住,天家无私事,你的一言一行,举朝瞩目,由不得你胡来。”
“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还姓朱,只要你还是大明的亲王,这就是你,这就是你的命!”说完这话,心神失守的朱标,踉踉跄跄的向大殿走去。
朱标何尝不知道朱雄英说的句句在理,可要当皇帝的人,那能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好恶来。不会权衡利弊,隐忍不发,也坐不稳这皇位。
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朱标怎么着也得把这事给圆了。回殿后,立即写下诏命:虞王-朱雄英,年少轻狂,处事莽撞,受鞭刑三十。
另外,让内侍将谕旨的内容,誊写一份,交给韩国公-李善长,让他看看教出了什么样的学生。
.......,韩国公府
送给内侍之后,驸马都尉-李祺,扶着他爹往里面走,同时也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太子鞭笞虞王,老子教儿子,天经地义。虞王这次的篓子捅的不小,太子怎么着也得给诸臣一个交代。一顿肉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合时宜。
可“儿大不由娘”,虞王都这么大了,就算再尊敬他的父亲,也是国家亲王,是他爹一个致仕的老头儿说管就能管的?
呵呵,抚了抚胡子,李善长微微一笑:“你呀,不懂!太子爷,好手段!”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从虞王拜在他门下的那一刻,李善长及他这一系的淮西勋贵,就与虞王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是忌惮淮西勋贵,觉得大家伙持功自傲,目无法纪。可他心里也清楚,淮西勋贵,不过是感情办事,感情做事,绝不敢与上位、太子造次。
而陛下真正忌惮的是,像浙东集团这样捧着圣人之说的读书人,他们清高,耻言利,更看不起要饭出身的皇帝。
在上位眼中,文臣奸滑,书读的越多越奸滑,比武将们的心眼坏多了。
假以时日,后世之君软弱不堪之时,便会把持朝务,架空嗣君,到时候这天下,可就不是朱家的啦!
皇帝能容下他这一系的人,即是顾全了几十年的君臣际遇,更是能为自己的长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