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心。
妖龙低头看了一眼死婴，眼里藏着什么，但没有明说。
苏蛮努力的想在妖龙身上找到少年先祖的影子，然而他失败了，妖龙还是妖龙，少年先祖多半死了。
风儿吹来，将发丝吹起，妖龙眼里露出追忆之色，道：“看到你，我居然觉得，很安心。苏君，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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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蛮怔了怔，抬头看向妖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妖龙老了。
“当年你打掉我半条命，我也要你半条命，这是你欠我的，你不该恨我。”妖龙看着远方，语气平静。
苏蛮刚想说话，妖龙又指向前方，道：“那里是无望山，那边是青莲山，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拔除洞主峰，截断妖雨，让归墟复苏。”
“以前我们很要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吗他死了！他被人剥的只剩一张人皮，还用来试探我。”
“只剩人皮的他，似乎忘记了恩怨，仿佛回到最初我认识那个少年，那个立于众生之上，万族膜拜的少年，那个满眼风光与温柔的少年。”
“我没能抓住凶手，在那一刻，我就觉得，我老了。”
“我若是像你一样，能永生便好了。”
苏蛮抬头看向他，有些惊愕，什么是像我一样长生就好了？
妖龙已经成神，不是已经永生不死了吗！
回头看去，知秋儿与赤明神子退到一边，其余古神也是远离两人，皆是充耳不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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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道身影爬上山顶，是苏蛮觉得危险的中年。
中年看到妖龙与其他古神，脸色一沉，有些犹豫，片刻后找了一处空地，加入这观景队伍中。
妖龙就像找到知心好友一般，讲了好多，但苏蛮的耐心已经快要被磨灭了。
死婴还在哭，苏蛮沉声道：“我怀疑盘祖复生是假的，血肉飞升是真，这座山很可能已经被血肉腐蚀，变成血肉山峰！”
“先民收到了假的传唤，血肉想借此，将先民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