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带走是想对他做什么,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谢子昕被下了药,谢子昕神智一直不清醒,醒来后还记不记得那时发生的事都是未知数。
肖羿心中感到浓烈的愤怒与无力,这股愤怒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烧穿,他愧疚自己没法再为谢子昕做更多的事情。
“爸,”肖羿沙哑道,“帮我和老师请个假,我明天先不去学校了。”
肖元磊知道肖羿担心他的朋友,想留在医院照顾对方,他也大概听说了这孩子家庭情况特殊,没有亲人在身边。
肖元磊答应下来,给肖羿的班主任请了假。
十多分钟后,酒店的人便把谢子昕的手机送来了,手机已经关机。
肖羿便打开手机,发现手机的电还有不少,绝对不是因为耗尽电量关机的,更何况,手机在包厢厕所垃圾桶被找到,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手机是被人故意关机,然后丢在那里的。
肖羿越仔细想,许多可怕而卑劣的场景便在他脑海里浮现,让他心有余悸。
他们都没吃晚饭,肖羿让爸爸和弟弟先去吃,一会儿给他打包回来就行。
爸爸带着弟弟离开后,肖羿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出神地望着谢子昕的脸。
在他的凝视之中,谢子昕的眉头忽地皱了皱,他慢慢睁开了眼,从胀痛的眩晕中苏醒过来。
肖羿看见谢子昕醒了,愣了半秒,立马站起按了护士铃。
谢子昕脸色还苍白着,他睁开眼时,病房白色的墙壁宛如蠕动的流体,他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脑海里那针刺般的痛苦,以及一股涌上心头的恶心感。
谢子昕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能吐在床上或地上,小时候他在家里吃零食,稍微洒一点出来就会被谢明宽骂,即使后来一个人生活,他也一直保留了不弄脏周围的习惯。
谢子昕迷糊地站起来,忍着呕吐感,跌跌撞撞地去找洗手间,肖羿怕他摔倒,赶紧一把扶住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洗手间。
谢子昕的手摸到洗漱池,便再也忍不住扶着池边弯腰吐了,他连着吐了几次,吐到喉咙跟刀割般疼痛,呕吐感才堪堪消退。
谢子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吐,只是觉得周身都泛着恶心。
剧烈的呕吐让他原本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病态的红晕,肖羿轻轻顺着他的后背,把纸巾沾了水递给他,谢子昕下意识接过,使劲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