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过去。
外头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散了,郑栩最后确认了一下,关好了门,问章华:“吵醒你了?”
章华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头,对郑栩说:“我想起来,左尚书说我府上走水,这几日不便住人,替我作了安排,可以先在府衙暂住,我打算明日搬过去。”
郑栩感觉到了章华情绪不太好,认为这是章华被吵醒之后的起床气,并进一步将这个行为理解为撒娇,于是用一种哄人的口吻说:“我让他们这几日都不要来了。”
章华定定地看着他,郑栩就又说:“不会再吵到你了。”
但章华只是在寻找一种合适的措辞才没有说话,最后发现怎么也没办法委婉,就选择了最直白的问法:“你跟他们怎么说的,我用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又扯了一下自己松散的里衣:“这个样子,睡在你房里。”
“我们好上了啊。”郑栩理所当然地说,又说,“我本来想说你是我夫人,怕章大人不乐意。以后能这么说吗?”
章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发白,看了郑栩很久之后,才迟钝而茫然地眨了一下,话不想是他主动想要说,而是嘴巴一张一合就自己发出来了声响:“我一个在朝为官的男子,怎么做得了郑大人的夫人。”
郑栩变得不是很懂,奇怪而不解地看章华:“我们不是已经都……同床共枕过了。”
章华看了郑栩一会儿,说出口的话像个毫无责任心的负心人,问郑栩道:“那又怎么样呢?”
郑栩有一点被这句话伤到了,看着章华,没有说话。
章华就知道可能今夜他又只能睡很少一点时辰,或许要在半夜被郑栩赶出去,但是郑栩没有,只是从一侧的剑架上拿了自己的佩剑,推开门走了出去。
[二十四]
章华没有地方可以去,因为郑栩没有下逐客令,就厚着脸皮在郑栩的宅子里待了后半宿,只不过没有再睡觉,而是靠坐在床沿发呆。
他用了很少一点时间想了和郑栩认识的时间,大部分时间则是在放空自己。
后来时辰到了,他就换了朝服,打算去上朝。
郑栩给他的那套绣着裁缝铺记号的衣服他不打算带走,但是稍微收拾整理了一下,叠衣服的时候,有一块木质的牌子从堆叠的衣料中掉了出来。
是用木头雕刻成的羽毛形状的物件,木用的是上好的沉香木,但是雕工不太细致,雕刻师傅像是还没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