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了,传出去他的婚事还要不要了?
而且……
而且他几乎是醒了的瞬间就后悔了。
怪不得他爹不许他酗酒,那东西果然害人害己。
辛弛将所有过错怪罪在酒水身上,觉得若是自己没有喝醉,好生同季安商量,按季安那在意他的样子,如今应该已经乖乖在他怀里了。
结果这样一闹,他受了伤,而且与云家女儿的婚期又将近,阖府上下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他身上,辛弛连去找人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可事情已然这样,懊恼是没有用的,辛弛只能一边着手准备婚事,一边暗中偷偷派人去寻季安的下落。
辛弛是个面上不显心思的人,好些日子找不到季安,送喜帖的时候却连心中焦躁的一二分都未曾显露。
宴二爷在主位坐着,说一些冠冕堂皇恭喜辛弛的话,宴淮在下首的位置坐着喝茶,看向辛弛的目光饶有意味。
辛家长子长孙,合该娇惯,听说之前轻微风寒便大动干戈,如今倒好,头上的伤还没好,就亲自出来送婚宴请帖了。
今日就能将婚宴帖子送来,那请媒人,下聘礼,估计也是这些日子里头就忙完了的。
辛少爷……这是多着急娶夫人。
宴淮原本就看不上辛弛,如今更是连正眼都不想给一分,要不是后院里那个小可怜听见“辛弛”俩字就快要吓哭了,他连客套着出来一下都懒得来。
如今辛弛不是为了季安的事情登门,宴淮便一句话都不想说,左右有他爹应付,就坐在那一杯又一杯的喝茶。
他毫无存在感的陪到辛弛告辞,打算也溜回房去,却被他爹叫住了:“宴淮。”
宴淮在他爹面前也吊儿郎当:“爹,有事?”
宴二爷点了点手边的大红请帖,意有所指:“辛弛同你一般大吧?”
宴淮察觉到了话题走向不对头,顾左右而言其他:“这倒没比过……对了爹,有个后院里的小厮,叫平安的,我收到我院儿里来了啊。”
宴二爷翻了个白眼。
他这小儿子人品、样貌哪里都好,就是太不求上进,家里的生意不想管,如今到了岁数,亲事也不着急。
他沉着脸,道:“你大哥长你两岁,如今孩子都三岁了!”
宴淮找挡箭牌:“大伯家的堂哥还未婚配呢,我就哪里这样急了。何况上月的家书中,母亲不是说大嫂又有了身孕,爹你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