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啊!”白钰从马车里伸出手,朝后方遥遥招手
“放心!等我跟诸位夫子都解释清楚了就来找你!”薛吟霜笑靥如花,只是花朵上却洒满了露珠。
与此同时,巫湖之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雪,依旧是黑色的。
四季如春的南疆一夜之间变得冰寒刺骨。连一望无际的巫湖之上也结起了薄薄的冰层。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却在巫湖的北岸戛然而止。岸上是鸟语花香,湖中是黑雾缭绕。
这诡异的景象一出,“白祸”之论更是甚嚣尘上。北逃之民与日俱增。学宫也不再暗摸摸行动,开始大张旗鼓地调动弟子,训练人手,同时组织南民北上。司马氏在民间的活动也日益频繁。他开始在“史论”里掺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共和”,比如说“集权”。
太阳依旧每日东升西落,却无法驱散哪怕一丝一毫地寒意,只冷冷地悬在空中,如半熟的鸡蛋黄般。
三天后,整个巫湖已冻得如铁板一块。
这一日,黑色的冰面之上,雾凇沆砀,寒气蒸腾。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从巫湖南岸小心翼翼地探出,在冰面上试探性地踩了踩。
仿佛是觉得冰面已足够坚固,很快又是三只爪子踏上了冰面。
四爪在冰面上又跳又踩,确认可以承受重量之后,又隐没在了雾气中。
“哟哦————”一声凄厉的嚎叫响起。
黑色的雾气之中,陡然亮起了无数猩红的眼。密密麻麻好似满天星辰。
无数暴虐而贪婪的眼神,统统望向了北方。
。